社恐宅的創投大冒險

尋找適合我的創投基金

2008 年,陽光普照的南加州。我的老闆 David 是 90 年代末的 web 1.0 成功創業家,30 歲前就已經有成功併購出場經歷的他,沒有停下腳步,而是選擇天使投資並參與投資的公司營運。我跟著 David 工作誤打誤撞開始接觸到種子期投資,點燃我對於網路新創跟早期投資的熱情。

2011年後,我大多數的時間是在台灣從事軟體創投的工作。這些年來,聽到許多人大聲疾呼,台灣要有健全的新創生態圈,需要更多的種子期投資人。事實上,台灣更缺少的是種子期的機構投資人(例如創投)。一方面因為台灣缺乏投資種子期創投基金的長期資金來源,而且普遍認為高風險的種子期在台灣資本市場的回報不足以吸引投資者,使得種子期難以成為創投公司在台灣募集基金的投資策略訴求。沒有資金的奧援,創投即便看好台灣種子期投資機會,仍然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我曾經長時間待在台灣公部門資金支持的創投公司,藉著發展軟體產業的護身符,可以專注投資種子期軟體新創,也很幸運能夠主導幾件成功出場的種子期投資案,這使我對於台灣的種子期新創市場有深刻的了解。我相信,也許只有矽谷有成熟的種子期投資環境,但全球各地都有潛力新創。我希望能夠找到一種新的創投基金模式,適合台灣的新創環境,也能讓世界各個角落的優秀創業家更容易取得資金。

尋找適合我的天使投資俱樂部

我的天使投資生涯是一個偶然的開始。十年前我在台灣開始創投工作的時候,投資早期軟體新創的創投公司屈指可數,工作上我常常接觸到的反而多半是天使投資人。那時候接觸到的天使投資人很多是口袋很深的科技業大佬,天使投資對我來說是一個想像中的未來式。

創投行業吸引我的好處之一是可以認識有滿腔熱血跟才華的創業家,陸陸續續開始有創業家主動詢問我個人有沒有興趣小額投資。我發現,真誠交流跟主動協助,慢慢催化出我跟創業家之間的信任,似乎人與人之間的微妙信任感,使得這些原先是我渴望合作的創業家,相信我是個有能力也有意願幫忙的天使投資人,反而帶領我開始踏上奈米天使投資人的道路。

問題來了,身為一個沒有雄厚背景、需要養家活口的打工仔,我能夠投入天使投資的資金相當有限。另一個問題是如何找到投資機會?儘管我在創投工作,比一般人有更多機會接觸到創業家,但是我深信種子期投資相當依賴雙方長時間建立的互信基礎,一個人的人脈和時間畢竟有限。

台灣近年出現一些活躍的天使俱樂部,運作模式大同小異,天使投資人繳納年費成為會員,天使俱樂部有專職團隊尋找投資案源,由會員個人決定要不要參與投資。這些天使俱樂部提供天使投資人一個寬廣的投資平台,但是投資人跟創業家的互動並不深。對我來說,投資種子期不像是挑選投資標的,更像是尋找長期合作夥伴,除了獲利機會,更彌足珍貴的是跟創業家一對一建立起的深厚友誼,而身為一個社恐宅,參加天使俱樂部的社交活動只會讓我感到焦慮跟消耗體力。這讓我一直在思考,是否能有一種天使投資組織,可以滿足我的需求,建立一個真正的投資信任網絡。

我想要一個新的種子期投資模式

成立 GPV 是個任性的決定。從創投新手到當上創投總經理,我有管理基金也有募集基金的經驗,但無論如何都是在為他人打工。2019 年離開創投並開始構思自己募集創投基金時,我渴望的不只是一個創投事業,更希望打造的一種可複製的種子期投資模式,將影響力擴散到各個產業跟世界各個角落。

於是乎,2020年末,GPV 粉墨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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